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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和“第四世界開放大學”面對面接觸



Monica Yang 寫於 2010年9月13日 5:52












 



那一年,法國各地的“第四世界開放大學”,都以各種法律為主題軸進行討論:一部法律是怎麼產生的?他對我們的生活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怎樣才能讓法律與時具進,或者促使法律確實執行?... 《若斯潘教育法案》當然也在討論之列。安瑪莉的先生,約翰‧杜桑是該區開放大學的負責人,在討論其他法律的時候,他總是會邀請一位相關法律專家,幫助大家深入認識每月的主題。這次也不例外,他自然想要邀請雅各‧西蒙來當該月的貴賓。



 







法國Arras, 1992, photo of ATD Fourth World





 


雅各‧西蒙當然聽過“第四世界開放大學” ,因為它每個月的區域研討月會就在研究院行政大樓最大的那間廳堂舉行,那是院長夫人莫尼加‧貝爾的提議。


 


每年十月十七日「世界拒絕赤貧日」,莫尼加都在研究院樓高九層的行政大樓舉辦「第四世界出版社」的書展,她總是在每一個樓層貼上海報,這讓她有機會遇到研究院的眾多教授與圖書管理員,她總是主動和每一個有興趣的人進行討論。所以整個研究院的行政人員慢慢開始認識並欣賞這個運動,包括秘書、各部門的主管、還有技術人員。所以當她為“第四世界開放大學”提出申請,希望能夠借用研究院的大型會議室時,自然就得到首肯,包括研究院基層的工作人員,雖然對他們來說,那代表著額外的工作,他們必須在事前幫忙準備並在事後清掃場地。


 


這個舉措對這個運動來說非常實用,也頗具象徵意義,對第四世界的家庭和研究院的負責人來說都是如此,有貧困經驗的家庭慢慢熟悉這個平常高不可攀的地方。這當然也幫助雅各‧西蒙接受邀請,不過,他強調,他將以私人名義參加“開放大學”。


 


一如往常,“第四世界開放大學”的成員先在地方的小組細細思考月會的主題。大區研討月會那天,研究院的會議廳大爆滿,每個人都意識到當晚的討論攸關教育改革的諸多挑戰,一個不小心,許多努力可能都會付諸流水。與會者心裡不免懷疑:經驗截然不同的人們會願意聆聽彼此嗎?或者,這將只是一場雞同鴨講的烏龍院,一邊的人繼續談論生活的艱苦與不斷遭受的羞辱,另一邊的人繼續道貌岸然,在壓力下努力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三個小時熱烈討論《若斯潘教育法》的挑戰與契機之後,雅各‧西蒙對當晚的月會所做的結論讓每一位參與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們必須繼續不斷地提醒學校,他存在的緣由:就是成為每一個孩子真正的良機。你們也必須提醒學校,他該怎麼做才能達到這個目標。<…>你們告訴我:我們不會因為遭遇不幸或是沒有錢,就不愛我們的孩子,就對他們沒有期望、沒有夢想。這個訊息必須傳達給更多人知道,有一件事是絕對肯定的,那就是,如果學校不再負面批判貧窮兒童的父母,這些孩子一定能夠有更好的學習。我們必須一起尋求策略,想辦法讓這樣的訊息傳達出去,讓所有的父母,特別是還不敢走到學校去的父母,一起表達,跟其他人一起改善學校教育。1992年,我們將以此主題舉辦一場大型研討會,你們第四世界的家庭,你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每一個人都應該聽到你們的心聲與見證,聽到你們為了讓孩子學習,每天所做的奮鬥。我們要讓你們的經驗成為法國國家教育的重要參照,活出教育的這項使命:有教無類,並尊敬彼此的差異。」 


 


(下集待續...)


 


 



[1] Fourth World People’s University,第四世界平民大學(或譯為第四世界開放大學)是一個集體表達之處,於1972年,由若瑟‧赫忍斯基與一群極端弱勢的人們所創立。這是一個經由知識的建立以獲得自由、擺脫束縛之處,它建基於對赤貧者經驗性知識的肯定。他讓原本被排除在知識大門之外的人,再度開啟學習之路、出產知識並為自己的解放展開行動。


 



 


楊淑秀譯自《民主藝匠》 ,p46-47


--普通人、赤貧家庭及社會機構如何形塑結盟,一起對抗社會排斥?


Artisans of Democracy: How Ordinary People, Families in Extreme Poverty, and Social Institutions Become Allies to Overcome Social Exclusion.


作者:Jona M. Rosenfeld 與 Bruno Tardieu


出版社: University Press of America (May 2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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