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的交流互惠Le croisement des savoirs


2010年4-6月                                                                  發行人:第四世界中文部
編輯顧問:孟武盛、林燦仁、陳慧鈴、陳香綾、陳彥蓁、潘玉玲(按筆畫順序)
聯絡人:楊淑秀                                                                  電  話:886-03- 8465593
 
本期目錄:
l  因理解乃刻不容緩                                                       若瑟‧赫忍斯基                                         
l  想要有明天,你就必須先度過今天                      劉靜芳(四個孩子的母親)
l  貧窮的源頭                              林劭華(花蓮國福國小家長會會長)
l 《給明天的話》讀後省思                                            張瑛琇(一位實習志願者的母親)
l  編織友愛的保護網,不讓赤貧分離骨肉!               Eugen Brand(第四世界運動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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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
 
六月十二日是台灣地方選舉日,你我如果衣食無虞,而且還有份穩定收入,那麼,選市民代表或村里長對你我來說,並不是什麼攸關生死的大事,選誰,大概都差不多?!
 
選舉前一天,曾經流浪過的深遠說:「希望世界末日趕快來!你不要生氣,我只是希望日子那麼苦的人不要繼續苦。選總統、選民意代表有什麼用?越看越黑,越失望。我流浪過,我曾經住台北車站地下室。現在,警察和大眾不讓遊民住地下室;夏天,還好,冬天你叫遊民怎麼過?!」不管那個政黨執政,對待赤貧族群的手法都一樣不成熟?
 
這樣的社會排斥走到極端,讓生活極度困頓的族群,最後「消失在行政體系中,不復存在於各種戶籍登記及統計數字中。一部份的人類與家庭,到最後,只以幽靈般的方式出現:我們是看過他們,但是忘了在那邊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1]
 
參與基層選舉的候選人,投票選舉的你我,真的有聽到底層的聲音嗎?我們知道他們在那裡嗎?我們知道一個家庭的母親或父親,之所以走到燒碳、甚至攜子自殺的地步,是經歷過多少次的盼望與絕望?我們瞭解「想要有明天,你就必須先度過今天」的那種胃腸糾結的焦慮嗎?
 
一位曾接生過數百位新生兒的母親讀了《給明天的話》之後,有感而發:「每個新生命都是赤裸裸地呱呱落地,一樣的新生命,又為何會有不一樣的命運?」如何回答這個大哉問?若瑟˙赫忍斯基在《理解乃刻不容緩》一文中反思道:「是我們的自私,怯懦和不義,造成他們這般的處境。」
 
五月十五日《國際家庭日》,第四世界運動秘書長白雅簡(Eugen Brand)邀請我們《編織友愛的保護網,不讓赤貧分離骨肉!》,希望的秘密,就藏在理解與友愛的錦囊中。
 
五月二十六日,在花蓮國福國小的塔波里(Tapori)圓桌論壇,家長代表林劭華在《貧窮的源頭》一文說出政府的責任:「如果政府立法,給百姓該有的基本薪資所得,我還需要政府補助嗎?」
 
「一無所知的人,就一無所愛。<…>對一件事越有所知,愛越大。」(Paracelsus) 愛越大,改變的可能性越大,邀您一起來理解。
 
月刊編輯小組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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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理解乃刻不容緩[2]
若瑟‧赫忍斯基
 
昨天早上在整理信件時,
我翻開這封瑪麗法蘭絲的信,
一個今年二十八歲的志願者,
五年前她為了無產階級中最受剝削的族群捨棄了一切。
 
念完她的信,我停下來好一會,
內心深處湧現這二十年來的努力、痛苦和祈禱,
為了讓人認識我的子民。
二十年的疲憊,為了讓人看到他的處境,
為了動員幾個不指責、不判斷
但卻願意理解並接納
赤貧者的存在和對生存的厭倦,
是我們的自私,怯懦和不義,造成他們這般的處境。
 
我告訴自己應該將這封信轉達給我們的朋友。
有那麼多長者及年輕人,
無法忍受他們所看到的,
無法接受為了解放赤貧者脫離困境,
在他們生命中帶來的動盪不安。
 
富少年們[3]神情憂傷地走開了,
成年人則無法放棄
他們既有的想法、舊框架、教育、地位、利益等…
 
我眼前重新浮現所有跟隨過我的人,
他們決定放下一切,
因為在某些地方,
有些家庭全戶藏身在違章建築、緊急收容中心,
淹沒在工會及政黨的冷漠中,
跌落在教會及行政機關的失望中,
今天,這些家庭被視為社會的負擔,
他們生活在窮困中,而且被剝奪生存的榮耀。
 
為了將榮耀歸還給這些家庭,
和加入這些家庭的人們,
我將瑪麗法蘭絲的信傳達給各位。
 
「我已經回家好些天了,五年來,我與家人共處的時間,不曾超過一天,因此這次回家是件大事。五年來,什麼也沒變,同時一切都變了。家族擴大了,年輕的夫婦蓋了新家,父母們準備退休,表兄弟姐妹們進入高等學院就讀或完成學業,姪子姪女們開始上小學,家人結交了新朋友…」
 
「但是,在面對無產階級中最受剝削者,卻永遠是同樣的誤解。人們只願意談論那些有工作及外表得體的人,二者之外,人們就不知道他們談的是誰,是什麼了。他們說:『你要我們怎麼做?就是有人坐享其成,他們根本就不該生孩子…』有一天,這一切必需被理解。」
 
「然而這些人,一如我的家人,大部份都很積極,他們努力使自己的城市更有人情味,他們舉辦慶祝活動、家長座談會,他們也為文盲的識字運動及肢障者的福利奔走…但是,為了參加這些活動,你得夠資格才行。我想到那些當初在諾瓦集貧民窟接待我的人,他們仍然深受赤貧禁錮,雙方的無知[4]使他們無法追隨時代的腳步,每思及此,我經常感到恐懼。」
 
 
想要有明天,你就必須先度過今天                                                                                                  劉靜芳


 


孩子在飢荒中受苦、在不安中成長。天底下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在如此不堪的環境中長大,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衣食無缺,平安快樂,那心裡的痛永遠比身體的傷來得難以平復。
 
為了明天,你必需拋棄自尊說服自己,說服米店或雜貨店老闆才能賒到一些米、雞蛋、罐頭,好讓家人得以溫飽。但這過程也許得忍受冷嘲熱諷,妳必須忍耐,必須接受,不然你的孩子就要跟著你喝西北風了。要知道放下自尊並說出家裡的米缸空空如也的窘境有多難嗎?不幸的事不是我們抗拒它就不會來;幸福不是用任何容器把它鎖住它就不會走。它們有著相同的個性,來的時候不打聲招呼,走的時候也不會通知你。
 
病痛的侵襲、物資的匱乏,不時還得忍受暴力、家人的分離這一樁樁,一件件就像堅固的囚牢,讓你活在不見天日的黑暗,在無助之下,徬徨、恐懼、顫抖、害怕似乎沒有終止的一天,想要有明天,你就必須先度過今天,幸福快樂是多麼遙不可及的夢想。
 
回憶起童年原本的幸福和樂被不安焦慮取代。父親生了一場病,被奪走了健康,導致貧窮找上門,長久以來做小孩的我們並不責怪父母沒有給我們富裕的生活,我們學會照顧自己,並且想找些打工的機會幫助父母。做塑膠花、組裝聖誕燈,在冬天清洗貝類養殖場的浪版拿到那幾十元的收入交給媽媽,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就算跟著垃圾車到處清理那臭氣沖天的垃圾,在寒風中體力超過負荷也心甘情願。
 
不幸不會因為你已身處不幸就會放過了你。父親的病不見好轉,可想而知家中的經濟狀況和父親的健康是呈正比的。重擔落在沒有接受過教育,完全不識字的母親身上,因為生活壓力太重,常讓她感到頭痛欲裂天旋地轉,好像頭頂上的天花板掉下來,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她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環抱快要撕裂的頭痛哭失聲。此刻無助油然而生,明天該如何走下去,她已無法思考。此時腦袋裡充滿了輕生的念頭,這個意念像小樹長成大樹一樣迅速茁壯,媽媽也付諸了行動,幸好理智戰勝了心魔。曾經我們也差點失去了母親。
 
不幸像大雨落下的雨滴讓你無處閃躲。撐起那把破爛的傘絲毫沒有一點作用,那斗大的雨滴肆無忌憚的打在身上,無情地摧毀僅剩的尊嚴,讓人不得不臣服在它腳下。看見那乞求的眼神、無助的心,它狂笑起來,那笑令人心生畏懼,沒有經歷貧困的人永遠難以體會貧困所帶來的一切。
 
《給明天的話》讀後省思
張瑛琇(一位實習志願者的母親)
 
我是一位生活在鄉下的職業婦女兼家庭主婦。因女兒的關係,有機緣認識第四世界和志願者淑秀小姐。透過女兒的介紹與說明,讓我初步了解了第四世界。也因此有幸拜讀淑秀小姐所翻譯的《給明天的話》這本書。很久沒有好好的從頭到尾看完一本書,但這本書卻深深的吸引我。書裡的每一則故事,每一句對話,都深深感動我。謝謝淑秀小姐那麼用心的翻譯若瑟•赫忍斯基先生的著作。讓我們能聽到這些孩子的聲音,也更加心疼這些孩子。
 
書中每個家庭的生活經驗,和他們所經歷的痛苦、絕望,讓我讀後心情沉重,總希望:《不再有金絲雀的死亡和那悲絶的記憶》。還有路迪見證了世間千千萬萬個死於飢餓的孩子,再有加大莉納的溫柔對生活在馬路上的孩子是有用的,孩子們問了她:「為什麼別人都不喜歡我們?」。更有家裡的女人為了買一枚郵票,寄一封信喚回因失業而離家出走的先生,以一塊多法郎賣了一罐青豌豆。「這罐豌豆是一個象徵,是絕望的呼喊。象徵鄰里間的扶持,是他們給了她這罐豆子。賣掉它,揭露的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愛。賣掉它,是將飢餓,痛苦與自卑拋諸腦後。」是什麼樣的力量,讓孩子的父母如此深愛彼此?
 
書中有太多的感人故事,透過優美的文字,一幕幕真實的畫面不停的在我腦海裏出現。心想每個新生命都是赤裸裸地呱呱落地(個人是位助產士,曾接生過數百位新生兒)。一樣的新生命,又為何會有不一樣的命運(生於窮人家與富人家不同的命運)。書中所提「孩子是世界的微笑」,如果這個世界繼續這樣下去,孩子們將沒有力氣微笑。想想這些可憐的父母、可憐的孩子,誰來幫助他們,誰來愛他們呢?
 
為了正義之所在,為了拒絕赤貧而奉獻心力,勇敢的志願者貫徹始終,不輕言放棄,好使別人得以生存。孩子們不再飢餓,因為他們有吃飯的權利。明天將會不一樣。他們將不再被別人所捨棄,不再覺得孤單。卻覺得自己被愛,因為在生命中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赤貧〞二字以前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只知有〝貧窮〞二字。看了本書才知世上有那麼多的孩子在赤貧的環境中長大,反觀我們是何等的幸福。但願人類都能互愛、理解,讓赤貧不再存在。如若瑟神父所說:「它必須被摧毀」。人間有愛,有正義,明天將會不一樣。明天 ─ 加油!
 


 


國福國小塔波里圓桌論壇                                                                                                                                                         
貧窮的源頭
林劭華(國福國小家長會會長)
 
問題的根源
如何跳脫貧窮?要把老百姓應該得到的薪資調高,如果我的勞動與報酬相符,我還需要政府補助嗎? 現在的問題是薪資太低。社會在進步,薪水不進步,沒道理。現在物價不斷上漲,工資反降。
 
貧窮是一直在累積的,這個月少兩千,下個月少兩千,突發事件又進來,車子壞掉、小孩生病,貧窮的情況就一直累積,一直加重。如果不去面對根源,就會氾濫成災。
 
貧窮其實是一個小洞流出來的洪水,你們知道黃河的根源才多大嗎?一點點,涓涓之流而已。如果政府立法,給百姓該有基本薪資的所得,我們不會這樣。但是,基本薪資喊了十幾年還不漲。我買個奶粉、尿布回來,一千塊就不見了,我一天去上班才七百塊,要養六口人,當然不夠,每天在貧富差距,使窮人越來越貧,使窮人跟其他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所以我說,原本是一條小河,問題不大,阻斷就不會變黃河。黃河那麼大,拿什麼去阻擋?二十噸的石頭下去也像朝大海丟一根針一樣,對不對?就要從源頭止掉。問題的根源就是這樣,你還給窮人他應得的基本人權,家庭問題隨之解決,不管是環境、人際,各個層面絕對解決。為什麼?你有錢就光彩了,人真的要衣裝,有錢談吐會更好,檳榔就不吃了,牙齒就亮晶晶了,我就養生了,每天六點半就跑去睡了,三點半就起來運動。誰不要健康?誰不要子孫好?誰不要父母安享天年? 都要。至於我們的小孩,生活水準提高的時候,你的小孩不用瞧不起我的小孩。
 
我要是家庭經濟好,當然會注重家庭環境。擦,也要擦得亮才行,如果怎麼擦就是像木炭,我幹麻擦!整理好可以舒服的話不錯阿, 如果怎麼整理就是破洞滴水,你整理給我看,你買十根、二十根拖把來也拖不完。
 
問題是,這個社會不公平,有些人的努力有所回報,我們的努力看不到 。我也很想工作啊,問題是,這個時代,有腳沒路走,有手沒處伸,想要拼想要做,沒地方,想做工沒工可做,想做牛沒田可犁。你說報紙打開多少工作?問題是,我付出相同的時間,要有相當的待遇回來。不是我懶惰,我去做一樣入不敷出,洞越來越大,越欠越多,如果我去上班,待一個月才一萬五。我做工做十天就一萬五了,還有二十天,雖然這二十天可能都在家,沒有人請,但是,還是有機會又找到五天的工作,我是不是還贏你這個一個月一萬五?
 
不用教我們怎麼管教小孩,每個父母都很愛小孩。一個人抽煙、喝酒、打小孩,他願意嗎?他賺不到錢,他發洩啊,有些都跟失業有關, 帶著全家去死的不少。或者打老婆,老婆受不了,嫁給你沒辦法養我,當然跑啊,不然怎麼辦?這些都是企業殺人,國家殺人,這些人不該死的。
 
 
五月十五日聯合國世界家庭日
 
編織友愛的保護網,不讓赤貧分離骨肉!
 
白雅簡(Eugen Brand),第四世界運動秘書長
 



今年一月十二日,海地地震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內,所有的父母立刻狂奔到學校、孤兒院或鄰居家,憂心如焚地尋找孩子們的下落,希望他們還活著。在每一家孤兒院,大部分的母親日夜守候,提供各種協助,不願離開孩子身邊,無微不致地照顧他們。
 
一如海地,世界上有這麼多的父母,並沒有在這樣的處境中妥協,他們挖空心思,試圖與孩子保持聯繫。世界上有多少父母為了避免讓孩子和他們一樣陷入三餐不繼的焦慮,而將孩子送往寄養機構、孤兒院或寄養家庭?
 
有多少父母已經失去一個,甚至兩個幼兒--他們還來不及長大就已經離世--,他們忍痛將仍然活著的孩子托付給第三者,就是盼望他們能夠完成學業,脫離赤貧的境地。被一連串的不幸壓得無法呼吸,這些父母面對一個殘酷的抉擇:忍受骨肉分離把孩子托付給別人,好讓他擁有一個更好的未來;還是懷著恐懼與罪惡感把他留在身邊,內心日夜掙扎:「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他,他長大後會不會怪我們?」所有的父母都希望寄養只是短期的折衷辦法,但是,經過拚命拼搏,生活稍稍改善之後,這些父母想去探訪孩子,孩子卻已經不在那裡。他們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再看到他?答案是:「不,現在不行。等孩子滿十八歲或二十歲,他才可以回家。」有多少被領養的孩子最後重回原生家庭?有多少孩子和原生家庭維持住密切聯繫?
 
這麼多的父母,已經如此孤單地面對各種匱乏,面對某些國際遊說集團(lobby)企圖放寬海地兒童的領養條件時,感到無力無助:「情況太過嚴重,救救孩子們!」一如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論及海地時所強調的:「這些遊說集團忽略了這些被迫離開家園的兒童所面臨的挑戰,他們也無知於這些家庭實際的生活狀況,以致於有時甚至說出這樣的話:『這些父母,扶不起的阿斗....不過至少要拯救兒童。」不管在南方國家或北方國家,不管有沒有發生自然災難,這種聲浪四處蔓延。
 
在歐洲,被殘酷的生活條件壓得喘不過氣的家庭為此忿忿不平:「在歐洲也是同樣的手法,這個社會強制寄養我們的小孩,為什麼別人總是認為窮人的孩子離家會比在家好?」歐洲的這些父母們,有過骨肉分離的切身之痛,他們馬上想聲援海地的家庭,避免他們的家庭被拆散。
 
在美國紐奧良,卡翠娜颶風之後,一些父母被迫與他們的青少年分離,他們也對海地的家庭說:「挺住,加油!我們知道你們將站起來,重建自己的國家!我們要求決策者詢問海地窮人的期待,我們希望窮人的聲音被聽到,希望其他人不要繼續越俎代庖,擅自取代窮人做決定,每個人都應該是平等的,這樣,你們才不會像我們一樣,在颶風四年半之後,還在苦苦掙扎。」
 
在海地一如在他處,投身拒絕赤貧意味著:在每一個地方,讓人意識到父母與孩子之間的聯繫,有著無法取代的重要性。唯有保護家庭,“這個社會最自然最基本的元素”,我們才能編織一片社會、政治與精神的網絡,這樣的網絡,無論天災或人禍都無法摧毀。
 
 註:感謝輔大法文系Francine與 Bertile兩位同學幫助翻譯此文。
 


 


[1] 摘錄自若瑟‧忍斯基所著《赤貧者,人權不可分割性的啟示者》,第四世界出版社,1998,巴黎, p22。
[2] 摘錄自《給明天的話》,若瑟•赫忍斯基著,輔仁大學出版社,2009,p38-40。
[3]. 譯註: 新約聖經瑪爾谷福音第十章記載:一位擁有眾多產業的少年問耶穌該做什麼才能得到永生?當耶穌要他變賣一切,施捨給窮人,然後背著十字架來跟隨他時,少年面帶愁容,憂鬱地走了。
[4]. 譯註:在巴黎自由人權廣場上有一塊赤貧犧牲者紀念碑,碑文寫著:「1987年十月十七日,來自世界各地的人權及公民權之護衛者聚集在這個廣場上,他們向飢餓、無知及暴力的犧牲者表示敬意。他們一致聲明赤貧並非宿命,他們強烈地表達他們與全球為摧毀赤貧而奮鬥的人團結一致…」這裡的“無知”應指雙重的無知,一方面是社會無知於窮人的處境,另一方面,窮人被拋在知識列車後面,被視為無知的匹夫匹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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